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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妍怔愕，随即讥嘲的笑了，“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提这种要求？”
“小妍，小妍？”
严妍好半晌说不出话来，看来程奕鸣及时赶到，程朵朵也在其中起了作用。
只要他点了删除键，这些就会被当做从来没发生过。
可是，他的神色很难过，很犹豫，浓眉之间有着深深的为难。
第一件事，已经让严妍感到绝望。
这时的颜雪薇，穿着家居服，她正在厨房里热牛奶。
没有人注意到，一个身影悄悄来到自助餐桌边，目光落在了程奕鸣刚才放下的杯子上。
记忆里，即便是他纠缠得最勤快的时候，他也从没用过如此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。
“那么多人抱过。”他的眉心皱得更紧，“雪人穿的玩偶服，跟游乐场的长椅也差不多了。”
谁都不傻，当着众人，特别是程奕鸣的面，谁会气急败坏。
好几次，她差点忍不住冲出去，想将囡囡母女俩赶走。
她真这样说，于思睿不知道又会用什么恶毒的字眼来攻击她。
说话间，颜雪薇已经换上了长靴。
“妍妍……”他想转身，却被于思睿一把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