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“聊聊”的更深层意思,不言而喻。 “你要干什么?”许佑宁问。
许佑宁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。 这三天穆司爵都很忙,那天从她家走后,她就再没有见过他了,一大早突然看见他出现在会所,她无法不感到意外,要知道平时的这个时间,穆司爵都是在公司人模人样的开会办公。
瞬间懂了,Candy不是有事,只是不想当电灯泡! 许佑宁想挣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穆司爵早已熟门熟路的禁锢住她,蛮横的撬开她的牙关,肆意攻城掠池。
她不能由着苏亦承来,更不能直接推开他,只好曲线救国:“苏亦承……我们今天……唔……不是要搬家吗?” 穆司爵已经走到许佑宁的病床前:“叫护士干什么?”
“你送七哥回去吧。”许佑宁摆摆手,“我不顺路,自己打车就好了。” 她一步步拾阶而下,却让人感觉她是从仙境中走出的仙子,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,不敢用力呼吸,唯恐惊扰了这份纯澈的美。
残酷的现实把喜悦击了个粉碎,许佑宁靠着玻璃窗,看着外面起伏的海浪,思绪一时间有些乱。 “……”
陆薄言拿出手机,让苏简安自己看新闻。 “深表同情。”许佑宁拿过一个小龙虾利落的剥开,边说,“所以说啊,怀孕真的是件需要勇气的事情。”
几乎是下意识的,许佑宁防备的后退了一步。 “去办点事。”陆薄言单手圈住苏简安的腰,吻了吻她的眉心,“在家等我。”
苏简安摸了摸|他浓黑的短发:“我更心疼你,你也不要太累。” ……
是她看错了吗?为什么穆司爵的双眸里除了滚烫,还有一抹无望? 许佑宁还在想穆司爵会不会介意,阿光已经把她推上车了。
穆司爵确实痛恨欺骗,欺骗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。 可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说,简直不可原谅!
陆薄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意,离开房间。 “七哥……”许佑宁软了声音,试图让穆司爵心软。
一出电梯,她就看见好几个小|护|士围在外婆的病房门口,兴奋的把头往病房里探,脸上是大写的激动。 洛小夕似懂非懂:“……你继续说。”
海滩上的安静渐渐被打破,连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都像要凑热闹似的,大了不少。 苏简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陆薄言说的那么轻松,可是她自己也琢磨不出什么来,只有选择相信陆薄言的话:“所以我说他是个心理变|态。”
她这任人宰割的模样,简直就是在加速瓦解陆薄言的自制力,陆薄言沙哑而又压抑的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……”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,肃然道:“已经发生了,早上芸芸是从越川的房间出来的。”
不过这也算她自找的,毕竟离婚是她提出的,可先在陆薄言凭什么鄙视她!? 苏简安下意识的往窗外一看,才是天色擦黑的时候,有些诧异的问陆薄言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“不用。”穆司爵装了几个弹夹,“下高速,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。” 奔波了大半夜,许佑宁早就筋疲力尽了,钻上副驾座,一系上安全带就歪过头,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。
洛小夕要是不出现,那为今天晚上所准备的一切,就都白费了。 第二天。
穆司爵看了看时间,上午十一点。 偌大的房间静悄悄的,苏简安紧闭着双眸躺在床上,本就白|皙的小脸因为不适而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,那两排浓密的长睫毛被衬得更黑更纤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