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媛儿忽然明白了，子卿已经放弃跟程奕鸣结婚的想法了。

因为是深夜，病房的走廊极为安静，秘书也不好跟他闹，只是用手拍他，小声问道，“你干嘛？”

季森卓回到医院，妈妈正坐在病房中。

当阳光穿透雾气洒落在露珠上，本来应该是世间最美丽的景色之一，但此刻，当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在雾气中响起，她只感觉到后背发凉。

“她的智商是七岁，但经过后天训练，一个人在家没问题的。何况还有那个。”秘书往客厅天花板看了一眼。

他呼吸间的热气，尽数喷洒到了她脸上。

严妍听她说了刚才又碰上程子同的事，顿时笑了，“符媛儿，你发现了吗，程子同现在已经占据了你大部分的脑容量。”

符媛儿只觉得不可思议，这样的表情，以前只会出现在她的脸上。

“妈，我对她好，是因为她能给我创造价值。我怎么会把一个员工看得比自己妻子还重要，只是有时候，必要的逢场作戏罢了。”

“我怕你撞到小朋友。”他一本正经的说道，严肃的俊眸晶晶发亮。
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符媛儿吐了一口气。

还有那些短信的内容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智商受损的人能写出来的。

“程子同，你……”她有点被他吓到，他从来没这样急切过，像存心将她撕裂了似的。

“如果子卿找你，你不要去赴约。”他说。

季妈妈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但他的态度很坚决。”

她会一直都记得，在她与过去诀别的时候，他的这份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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