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淡定地夹了个小笼包蘸上醋:“六个死者身上的伤痕显示,他们死前都有一个被虐待的过程,凶手要么是变|态要么是跟死者一家人有深仇大恨……” 穿过步行街就是金融中心,哺育城市人的江水从金融中心蜿蜒而过,江的这边是气势磅礴的一幢幢写字楼和地标建筑,江对面的岛上是市中心的豪宅区,万家灯火亮起,远远看去星星点点又十分璀璨夺目,像夜晚的星空掉下来挂在了那边。
为什么又骗她?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来越深,心好像被一直无形的手揪住了,莫名的又烦躁又焦虑。
这一刻,只有自己最清晰,仿若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长长的眼睫不知道扫到了陆薄言哪里,他停下来,亲了亲她的眼睛,苏简安下意识闭上了,他发出满意的轻笑:“乖,就是这样,闭上眼睛。”
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 苏洪远!
陆薄言抽了两个手套给苏亦承:“简安做的,尝尝?” “是条汉子!”
苏亦承站起来,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,警告洛小夕:“在我回来之前消失。” 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。”
“我明天没有时间,你就当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天。” 她的手一颤,随即紧紧攥住陆薄言的手不放,似乎是安心了一些,眉头却还是皱着,仍在挣扎。
秦魏呷了口意式浓缩:“怎么说?” 陆薄言不屑地勾了勾唇角:“你小时候的房间,不见得比这里正常。”
“别。”洛小夕忙说,“回家被我爸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吓到的,你送我去医院。” 在她的记忆中,薄言哥哥还是穿着毛衣休闲裤的16岁少年,可杂志上的他,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,轮廓变得更加冷峻分明,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难懂,他还比16岁的时候高了不少。
他不是不了解苏简安,目前对他,她唯一感兴趣恐怕就只有他和韩若曦之间的八卦了。 韩若曦的脸色僵住:“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?”
苏简安哭笑不得,洛小夕就是这么擅长自我安慰。也多亏了这个特殊技能,她才能坦然面对苏亦承长达十几年的拒绝还不肯死心。 “少爷,少夫人不愿意接电话。”徐伯为难的声音传来,“你再想想其他办法联系她?”
“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去哪儿,带上你媳妇一起去。” 蒋雪丽比苏媛媛更害怕:“苏简安,你安的什么心?你一个法医,居然说要给我女儿看病?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当即石化了,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凌乱的。
她走过去:“你没事吧?” 早知道今天,14年前她一定走高冷女神路线啊,才不要缠着陆薄言呢!
可是听着听着,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。 可现在,居然成了真的,真的她在煤气灶前煎煮翻炒,他在流理台边帮忙清洗,真的有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,外面的花园应季开着初夏的鲜花。
苏简安摊手,一脸无辜:“我只是在描述我的工作内容啊,而且我都只说到蛆和尸臭……” 苏简安什么都不想说。
陆薄言不吃,只是因为吃不惯火锅。看见那么多双筷子伸到同一个锅里他已经没有食欲了,但还来不及拒绝,苏简安已经给她涮了一片肥牛,脸上的笑容明媚又满足:“蘸点沙茶酱真的很好吃,不信你试试!” 苏亦承当然说好:“想去哪儿吃,把地址发给我就好。”
在这方面苏亦承和陆薄言惊人的相似,他们的举止永远优雅疏离,眸底永远平静无波,偶尔有笑意在眸底浮现,也是深邃莫测的,旁人根本琢磨不出他们的喜怒。 推他不开,而且越推他,他就越往下拉她的礼服,幸好是紧身的款式,否则礼服早就掉下去,她就只能任他鱼肉了。
他的声音有些虚弱,唯有那抹气得人讲不出话来的戏谑丝毫不变。 就在此时,陆薄言从门外进来了,苏亦承开口:“薄言,我们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