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匆忙的脚步似乎顿了顿:“她怎么问的?” 苏简安看的云里雾里,陆薄言上班累了一天了,难道还想自己当司机?
苏简安瞪大眼睛“呃”了声,瞬间就安分了,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:“老公,我错了……” 不过,洛小夕并不着急着去,而是先回了练功房。
酒店内的宾客越来越多。 苏简安这才回过神来,偏过头和陆薄言说了一句:“我上次和小夕来他们还叫我苏小姐的。”
陈蒙蒙自己的日程安排上排满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工作,她还计划着今天晚上去建设路血拼,她并不想死,但她自己却意识不到自己的种种行为等同于自杀。 接着又替苏亦承挑了领带和几双袜子,苏亦承是极注重外在形象的人,配西装的袜子、配休闲装的袜子、配运动装的袜子、配款式颜色不同鞋子的袜子,分得清清楚楚放得整整齐齐,苛刻的要求不能出一点点错。
突如其来的客气和生疏,让陆薄言的目光冷了下去,他的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感情:“没关系。” “秦魏啊,你结婚那天跟我一起跳舞的那个,他现在是我哥们!”洛小夕连吐字都不清晰了,“‘缪斯’,你要过来么?”
“少夫人”三个字忒瘆人,苏简安不太自然地笑了笑:“徐伯,你……你叫我简安就好。” 车子造价昂贵,驾驶体验自然也是一流的,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开着车厢内都没有一点杂音,安静到陆薄言连后座上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都听得见。
“明天晚上跟我去个地方。”陆薄言说。 一刹那的光景里,陆薄言像是被她这个无意的动作迷惑了心神,弯下腰去,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,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,而后离开。
一个大胆直接的想法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,她已经先红了脸。 想到这里,苏简安莫名的原谅了他一点,却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:“前天的事情你要谈什么,谈你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发得莫名其妙?陆薄言,我想提醒你一件事:离婚的事是你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提出来的,我已经全力配合你、保证不跟你胡搅蛮缠,保证我们好聚好散,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?”
苏亦承在商场乃至整个A市都不是简单的人物,鲜少有事需要求人,陆薄言示意他坐:“什么事?” 神志模糊中,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然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可她只想睡觉,什么都不想管。
两人走出去等电梯,没多久电梯门滑开,里面居然有三个人洛小夕苏亦承和沈越川。 江少恺把他引以为傲的长腿搁在办公桌上,笑得放纵不羁:“不客气。”
苏简安还是比较相信陆薄言的办事能力的,感激地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 她看了看餐桌上的菜,动作利落盛了碗老鸭汤放到陆薄言面前,像个乖巧小媳妇一样笑眯眯的:“先喝汤,老鸭汤很好喝的,你尝尝。”
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,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,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:亲密。 “谢谢。”
他不自觉的发动车子,严格来说他不算跟着出租车,洛小夕现在住在家里,他回他位于郊区的别墅的话,有一段路要和洛小夕同行。 苏亦承笑她小吃货,托朋友从国外给她带了一大盒回来,明明是同一个品牌的棒棒糖,同样比例的成分制作而成,同样的包装送到她手里,可她就是觉得味道不对了。
很小的一家面馆,放着四套简单的桌椅,藏在古村的巷子里,收拾得干净整齐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是又怎么样?”俨然是无人能奈何他的语气。
他现在这副游刃有余的耍流氓的样子就挺坏的,可是苏简安能指他哪里呢? 苏简安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。
八点半,是舞会开始的时间。 水泥森林一样的城市里,每一缕空气都被污染,雨后能看见彩虹和这样的天空,简直是奇迹。
…… 最后陆薄言还是走了,他们直到结婚前天才再次见面。
殊不知,姿势的缘故,她的丰满看起来像是故意蹭上了苏亦承的胸口,对面的彭总暗暗吞了口口水绝色当前,苏亦承不上钩的话才是有鬼了。 “看起来,似乎你更像要逃婚的那个。”甚至有人来接她走了。
就算他不喜欢她靠近也好,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,继续留他一个人。 洛小夕挑了挑唇角,大明星和她口水战诶,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回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