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、滚过长满刺的藤蔓,压过幼小的树枝,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,也许是骨折了,也许是撞到哪里了,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……
“你这口气”苏洪远端起闻香杯,动作语气间都透着讥讽,“是不是太大了?”
她最怕苏亦承把她最大的秘密也抖出去,那样的话……以后还怎么玩啊?
秦魏说:“这里说不方便。再说,你去公司不是快要迟到了吗?”
回到她的公寓楼下,第二天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苏亦承撑了一路,状态也不怎么好,叫了洛小夕几声她没反应,他索性把她抱上楼。
苏亦承换上睡衣出来,看了看时间,已经接近零点了,刚要说什么,却突然发现洛小夕的神色不大对劲。
苏亦承晃了晃手上的酒杯,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转出漂亮的弧度:“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。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大概是因为他们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游客。”
经历多少次了,苏简安还是不太习惯陆薄言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,吓得仰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,双唇翕动了一下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苏亦承毫无预兆的逼上来:“除了我,还有谁能给你安排独立的化妆间?”
苏亦承去吻她:“如果那个女人是你,怎么粘我都不介意。”
“不是说今天回家吗?”苏亦承问她,“怎么跑来了?”
在酒店里安顿好后,秘书来问陆薄言:“陆总,马上安排工作还是……”
不大的电梯里挤着四个人,还有一台跑步机,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了,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到自己身边,用跑步机把她和卖跑步机的隔开。
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决绝,第二天的电话挂得毫不留恋,她已经认定苏亦承不要她了,他现在说的、做的,又是想告诉她什么?
他顺势倒在洛小夕的床上,浓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压住他,他像一个流浪已久的人终找到归宿,不用吃安眠药,不用给自己任何暗示,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那样,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