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她如果睁开眼，实在有点尴尬。
祁雪纯踩着满地的弹壳，跟着他们来到了司俊风面前。
他浑身一颤，这时才真正回过神来，自己正置身家里的卧室。
她索性凑得更近，她的脸瞬间占据他整个视线，“别演了！”
“白色。”
“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，我们只是收钱办事……”女孩瑟缩的回答，“我们赚钱也不容易，没得罪你吧。”
颜雪薇总是在想，如果当时她保住了孩子，他们会是什么样？
果然，他和祁妈在露台上说的话，她听到了。
大妈冷着脸不说话。
他怔怔看着，目光如海水卷起狂潮，狂潮怒吼、冲撞，破碎，趋于平静，最后只有一声怜悯和心疼的叹息……
“叩叩叩！”
明白了，“所以，知道真相的就只有司爷爷！”
祁雪纯想到了春天时，学校后山盛放的灿烂桃花。
“一会儿你跟紧我，我们一起下赛道。”
司俊风站在窗户前，她看到的，是他沉默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