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闭上眼睛,眼泪却还是从眼角滑了出来。 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。
其实苏简安已经猜到是谁了,但是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位老人。 一想到苏简安和赵燃坐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,陆薄言就想立刻关了那家酒吧。
秦魏笑了笑:“为了保险,我就不带女伴过去了。万一你被他嫌弃了,我给你当男伴充门面。” 木格子架结构的町屋藏在庭院里,和庭院相得益彰,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,苏简安能想象夜晚来临,暖黄的灯光从纸窗里透出来时,能营造出一种怎样的气氛。
苏简安不得已转过身,维持着笑容看向陆薄言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 几天前韩若曦的话还历历在耳,她听了韩若曦的话回去网上翻当时的新闻,所有人都说陆薄言买这颗钻石是为了送给爱珠宝如命的韩若曦,为了博美人一笑。
陆薄言也不生气,抓住苏简安的手:“我哪里坏了?嗯?指给我看看。” 暖色的灯光从酒柜上洒下来,照得苏简安的桃花眸一片醉人的迷蒙,她浅浅的扬起唇角,端起酒杯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喝酒啊。你跟我说过在外面不可以喝,我记得的。但现在我在家,还有你看着我,喝多少都没问题吧?”
但唐玉兰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,立即就问:“开车撞你们的人是谁?”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,陆薄言循声看过去,果然,苏简安落入邵明忠的手里了。
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善良感动了,但是陆薄言对她总是爱答不理。 那时,如韩若曦所愿,她被打击得不浅。
苏简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,“啪”的一声,火辣辣的疼痛在她的脸颊上蔓延开来,脸颊上还有异常的刺痛。 “查出来的。”
当然,那是指在被苏简安折磨的情况下。 “就知道是这么说的。”沈越川一点都不意外,“你看了短信,应该差不多可以猜到了。什么忙完了,纯瞎扯!已经快要签合同了,他说走就走,公司和北美市场失之交臂,我们等于瞎忙了大半年。不过呢,你不要有心理压力,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挽救呢,难得看见他对着文件皱眉忙得焦头烂额。对了,你想不想看他那副样子,我偷偷给你拍张照片啊。”
苏简安垂下眼睑,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去一抹什么。 陆薄言吃完饭,又和海外分公司的高层开了两次一个多小时的视讯会议,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。
陆薄言要他去拿个冰袋。 吃完饭,男人们去谈事情,陆薄言给洛小夕和苏简安开了个休息间,让人送了果盘和点心,让她们随意打发时间。
苏简安悠悠闲闲的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,颇为同情地说:“那破产之后的日子,你们过得很艰难啊?” “不去算了。”苏简安转身就要往外走,“我一个人去。”
陆薄言也不知道他家的小怪兽为什么能蠢成这样,只好说:“嗯。” 苏简安指了指门口的方向:“听说你女朋友快来了,你不去和她秘密见面?”
陆薄言早就察觉到苏简安被他落下了,但没想到下楼梯她依然走得很慢,不耐的回过头才发现她一张脸都要皱成沙皮狗了,蹙了蹙眉,返身走回去。 “他走了。”苏简安懵懵的,“他和张玫……在酒店。”
生活里他鲜少有刻骨铭心的事情,唯独和她有关的事情,他总会有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感觉。 明明叫小怪兽,老是张牙舞爪的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勇气,可为什么一睡着就这么敏感害怕?
苏简安从被子里爬起来:“我想等你啊。” 说话时,她显得很不安,像一个做错了事,却又不认为自己有错,不愿意道歉的孩子。
她上大学的时候,正值苏亦承的创业时期,那时她已经不要苏洪远的钱了,大部分的生活费来自苏亦承,为了减轻苏亦承的负担,她利用所有空余的时间做兼职。 陆薄言的声音漂洋过海从地球的另一端传到她的耳朵,苏简安的眼泪慢慢止住了。
苏简安往茶水间走去,这里居然连茶水间都十分宽敞,除了正中间的吧台长桌,窗边还放着几套藤制的休闲桌椅,橱柜里茶、咖啡一应俱全,甩她们警察局的茶水间几条街。 “没怎么。”洛小夕突然有些忧愁,“江少恺,我这些年过得是不是特别像不求上进的堕|落少女啊?”
那时他一点都不希望简安出生。 连陆薄言都说过,她是一个挺自觉的人,就算她在陆薄言心里有一席之地,她也不敢认为自己的分量比韩若曦重。